會議結束時已經不早了，兩人又各自耽擱了點時間，直到八點才一起尋覓地點解決稍遲的晚餐。
葉修一走到總部外就掏出菸，低頭點火時瞥見蘇沐橙赤裸的頸側。「哎，你這遮一遮。少天這個習慣真不好。」
「咦？啊……」蘇沐橙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看就明白了，於是慢悠悠地將散落在背後的長髮集中到頸邊。葉修伸手把她沒撥到的一綹髮絲攏到前方。她耙梳著頭髮，一邊側過頭對他笑了笑。「這麼篤定是少天？搞不好是文州呢？」
「文州沒那麼幼稚。而且，」他停下來吸了口菸，像是在賣關子，「那時候文州在我那邊。」
「難怪呢，我還想今天馮主席跟你談得真久。」她想了想，又露出促狹的笑。「也是，文州真要留痕跡，可不會留在這麼顯眼的地方。」
葉修肩膀一縮，躲過蘇沐橙伸過來要拉他衣領的手指。「喂喂喂大小姐，別在大庭廣眾之下扒我衣服啊。」
她笑著收回手，又捏起一綹長髮湊到鼻尖。「少天說我的頭髮有菸味，真的嗎？我聞不出來。」
葉修把菸夾在指間，湊過去嗅了嗅。他聞不出由他造成的菸味，也聞不到什麼柔和芳香或清新氣息，甚至是在外一天產生的油味，只有他長年以來熟悉到找不出詞語形容的味道。
「我也聞不出來。」他重新叼起菸，模模糊糊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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