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8/無限滑板] 短篇集(喬右/R18)

目前有櫻喬、愛喬、抹布喬,含性轉成分。



1櫻喬♀〈72%〉

※性轉虎次郎系列(名字沒換)




「嗯。」

虎次郎掰了一半的巧克力遞過去。

「嗯。」

薰把裝了八分滿的玻璃杯遞過來。

兩人站在那裡補充水分與血糖,安靜倦怠得像歷劫歸來的登山客。實際上他們錯過了一頓午餐,已經來到吃晚餐也不嫌太早的時間,是該餓了。夕陽在正對著廚房的客廳窗外落下,隔著一層玻璃,看起來有些冰冰涼涼的。

如果是平常在其他床伴家裡,虎次郎會靠得更近,彼此肌膚僅隔一吋,感受著才剛熄滅的火種對於下一次燃燒的期待,也許調笑說剛才你弄得我好舒服,也許抬起腳輕輕磨蹭著對方的小腿肚,享受愉快的性愛後愉快的親密感。此刻她靠著流理檯喝水,跟薰隔著一個不明不白的距離,感覺得到他的視線掃過自己只罩著一件襯衫的身體,明顯很有意見但沒說出口。虎次郎才不明白不過是來喝水吃個東西,他何必套上T恤跟四角褲,反正等一下不是肯定又要再脫掉?但她也不打算開口,僅只邊喝冷靜地邊想,結果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不是後悔,也不是不滿意。一切都很好,好到她沒辦法控制自己地好,薰的嘴唇沒被她咬破真是奇蹟。只是直到帶著薰踏進家門的前一刻,她都一丁點也沒有想過讓這件事發生。丹妮拉的貼心令人頭疼,一聽到薰要來義大利,她就留下一句「不打擾你跟你那位好朋友」,帶著小包包住到女友家去了。要是室友在,也不至於演變成現在的狀況。

不對,真的不會嗎?虎次郎又想。就算丹妮拉在,我想必也塞錢會請她出去給自己買杯咖啡。當她進屋脫下外套,露出肩上新刺的刺青時,薰臉上那股露骨的不悅,此刻回想起來依然讓她下腹一陣縮緊。那是她第一次確切感受到薰對她的,或許可以稱作某種慾望的情感。

於是,那些她告訴過自己永遠不會發生的幻想,那些明知如此但當她偶爾獨自躺在床上,手指沒入濕熱甬道時,依然一而再再而三出現在她腦內的幻想,就這麼在現實世界發生了。死了心的幻想突然成真,喜悅與五味雜陳的感受都有,兩者的比例很難說。

「你邀人回家都是那樣說的?」

薰忽然開口,在他看似沒有表情的臉上,虎次郎讀出一點鬧脾氣的痕跡。

「哪樣?」

「說你要下廚。」

她笑出來。

「你那什麼一副被騙了砲的語氣?又不是預謀的,我料都備好了。……我不帶人回家的。」

「……哼,是嗎。」

「……」

虎次郎從來沒有規劃預謀過什麼,因為知道人生從來不照任何人的預期走。她任憑衝動將薰一把推到牆邊親吻,任憑衝動讓接吻發展成上床,但夕陽沒有朝東邊升起,薰也沒有擺出溫柔體貼的態度,他們赤身裸體的擁抱,也只是像生來就在同一窩的幼獸,終於又回到同一個窩一樣。

她只要像一直以來一樣,讓已經發生的事情繼續發生就行了。一切都不會糟到哪裡去的。

虎次郎挪動一步,靠到薰身旁,抬頭看他。

「話說,你不喜歡我的刺青。為什麼?」

「……」

她脫下罩在身上的襯衫,輕巧地拋到一旁椅背上。

「為什麼?」

薰的視線掃過她全身上下,又回到左肩的刺青。修長的手指按上肩膀。

「……這個圖案哪來的?」

「嗯?跟刺青師討論出來的。」

指尖畫過太陽的線條,彷彿手執毛筆沿著墨線描摹。

「……用了這個顏色,卻用別人設計的圖案。」

夕陽的紅延伸到了室內,未熄的火種瞬間點燃。她伸長手臂攀住薰的頸子,將自己的唇拉到他耳邊。

「那你想在我身上的哪個位置寫什麼,畫什麼?」

你想用什麼方式,讓別人在我身上,看見你的慾望的形狀?

「刺青已經夠了……」

薰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似在尋找留下印記的理想位置。虎次郎不等他公布答案就吻了上去,在薰口中嚐到了巧克力的苦與甜。




2愛喬♀〈2+1=3?〉

※性轉虎次郎系列。

※有櫻←喬描寫。




聽見拆包裝的聲音,虎次郎維持手支著桌面挺起臀部的姿勢,轉頭去看著水藍色薄膜逐漸撐開成接近無色,覆蓋住愛抱夢那根一切都恰到好處的陰莖,在月光下顯出一種潔淨,因而更加淫靡。

海邊的廢棄DRIVE-IN,專屬於他們三人的遊樂場。拿來練技巧可以不打擾到人也不被打擾,但只有月光作為唯一光源的飲食區,以做愛來說不算是太適合的場地。虎次郎頗知道一些不太規矩的賓館,就算他們一臉未成年也會放行,但愛抱夢卻說不用換地方了,就在這裡做吧。如果說是因為虎次郎挑逗的試探讓他如此急切,他的愛撫又未免太游刃有餘了。虎次郎猜想,會穿著一身雪白的名校制服出來玩滑板的大少爺,能把那身白衣弄髒,而且方式越下流、環境越髒亂,也許他反而更痛快吧。

「說實話,我本來以為你對女人不會太有興趣。」

愛抱夢抬起眼來看她,手上動作不停。他看起來很熟練。

「如果你是覺得我比較偏好男人,那沒錯。不過……你不一樣。」

又來了,虎次郎想。他真的很會。薰會一頭栽下去也是難怪。

並不是說虎次郎不願相信愛抱夢口中的「你們是特別的」、「你不一樣」,也並非她不在那個薰已深陷的幻夢裡。只是就像靈體脫離一般,有一個她因愛抱夢的眼神話語而迷醉,有一個她始終俯視著夢中的薰與她自己。

她注視著愛抱夢的動作,直到一隻手按住她捲起裙子的腰,硬物頂上流著水的陰部。她輕嘆一聲,做好被進入的準備,愛抱夢卻停在那裡,與她四目相對。

「喬,先跟你說,我還沒有跟櫻做過。」

虎次郎慢了一拍,腦袋才轉過來,然後忍不住笑出聲。

「天啊,我看起來有這麼絕望?讓你覺得我要用這種方式來幻想自己跟薰上床之類的?竟然給你這種感覺,我該檢討一下了。」

愛抱夢笑了笑,手在她的腰上來回輕撫。

「別忙著檢討自己。怎麼說呢……我很樂意擁有三個人之間的連結,不過我有時候真的覺得很有趣,你為什麼老是碰到櫻就判斷失準。你在想的是什麼呢?二加一?誰是那個二,誰是那個一?」

虎次郎的停頓不到一秒,隨後伸手疊上腰間的那隻手。

「但這裡並沒有第三個人。我現在就只是想跟做。所以我們可以繼續下去了嗎?你不會是找不到洞吧?」

她的挑釁並未引起過激的反應,愛抱夢笑著輕捏她的腰,傾身靠到她耳邊低語。

「是啊,我漂亮的朋友在我面前抬高屁股等著我幹她,我卻在這邊說廢話,真是太失禮了……也許就像你說的,我不太關心女人所以找不到該插哪。你要幫我嗎?」

嘴上說著找不到洞的人,龜頭前端已經在她的入口處數度淺淺進出了,他的嗓音卻又太過迷人。虎次郎對他露出接受挑戰的一笑,然後放開與他交疊的手,伸到後方撥開濕得讓她錯覺會滑開指尖的陰唇。

「可以了吧,要我求你嗎?愛抱夢,快點插進來——」

她在被進入的瞬間呻吟出聲。


接近住宅區時,虎次郎下了滑板腳尖一踩,將滑板接在手中。

今晚的進度有點超乎她的預期。她原本只是想趁著薰不在的時候稍做試探,但看到愛抱夢的反應,她就知道沒有問題。

虎次郎對自己的魅力所能引起的反應有著直覺的敏銳,所以她很清楚,愛抱夢說的「三個人之間的連結」如果指的是性方面,那是不可能的。薰對她連一點可以連結到性的慾望都沒有。

可是這跟愛抱夢說的二加一也不是同一回事。她跟薰一直都會是朋友。她想要性,想要愛,所以有毒蛇嚙咬的痛苦,但朋友依然不是一個較差的、愛情的替代選項。

愛抱夢就是她的答案。她能喜歡上薰喜歡的人,真是太好了。

她在薰的家外頭停下腳步。薰的房間亮著燈,看來還在練字。

「可憐鬼,明天便當想吃什麼?」

她傳出訊息,很快就收到回覆。

「炸雞塊」

「只有冷凍的」

「那就算了」「今天愛抱夢有來嗎?」

虎次郎頓了一下,然後在手機中輸入回覆。


「有,我們兩個玩得可開心了」




3櫻喬♀〈印記〉

※性轉虎次郎系列。

※有一句話的愛喬。




左手提著袋子,右手掏出鑰匙插進鎖孔時,虎次郎往斜上方瞄了一眼,算是打招呼。門鎖不是這個家唯一的保護措施,如果沒通過上方那隻眼睛的判定,不用多久她就會聽到警笛聲在外頭響起。當然,這種事並沒有發生過。

屋裡有著午後的日光,跟她前幾天來時一樣安靜。她先到廚房將需要冰的東西冰進冰箱,清點了一下保鮮盒的數量,轉頭看見幾個空保鮮盒擺在碗架上,十分佔空間,不過有洗乾淨已經很不錯了。都安置好後,她才晃到書房去,開門就看到一個倒臥在地的櫻屋敷薰。

「薰,死了沒?」

她用腳尖在狀似屍體的薰肩上踢了踢,又蹲下側頭去看。他的肩膀微微起伏。四周散落的宣紙上都寫著同樣的一串字,她看得出來每幅字都各有差異但說不出差在哪,不過薰會像死了一樣睡在這裡,就代表面前那一幅就是他閉關多日後的最終成品吧。伸手撥開粉色長髮時,指尖碰上金屬的質感。他連眼鏡都沒摘。

「……虎次郎?」

她扶起薰想把他弄到床上,但似乎吵醒了他。薰抬起頭,鏡片後方迷濛如蜂蜜流淌的眼眸眨了眨,又順從睡意闔起,上半身倒回她身上。虎次郎抱住靠在胸前的腦袋,手指順了順有些毛躁的長髮。

「閉關可以結束了吧?要不要先回房間睡一下?還是你要先吃點東西再睡?」

「……我要——……」

「嗯?要什麼?要先洗澡?」虎次郎笑笑地彎得更下去,臉頰貼到他的頭頂,說著她知道絕對不是正確答案的選項。

埋在胸前的腦袋動了動,金眸又重新出現在她眼前,一樣的睡意朦朧,咬字倒是清清楚楚:「我要揉胸。」

他的手動得可不比嘴慢。前不久想必還握著毛筆的手,現在已經按在她的胸上。虎次郎笑了出來。「出現了,還沒斷奶的櫻屋敷老師的小寶寶模式。」

「你懂什麼,揉胸有助於消除壓力是有嚴正科學根據的。」

「好好好,你最懂了。」虎次郎稍微推開胸前的人,抓住背心下擺往上拉,拉到胸前卡了一下,右手伸過去用力往上一扯才順利脫掉。她在解胸罩時,不知道什麼叫做客氣的薰已經將手伸進罩杯裡揉捏,拇指撥弄著左乳乳尖的小巧圓環。大概是真的太想睡了,薰揉捏的力道中尋求療癒的意圖確實較之性的味道更濃厚,但因穿了環而總是挺立的乳頭在他兩指搓揉下,仍輕易連結到熟悉的愉悅。虎次郎將胸罩拋到一旁,被乳環遭到拉扯的感受逼出一聲輕喘,低頭注視有著曬痕的乳肉從薰白皙修長的五指間向外溢出,乳尖硬挺,上頭銀光搖動。抬起頭,她與薰對上視線。

她左乳的乳環與特別敏感的乳頭,以私密資訊來說知道的人不算少,但能認出那只樸素銀環來歷的恐怕只有愛抱夢。第一次看到在他們學生時代還沒有的乳環時,愛抱夢饒富興味地研究了一陣子——富有研究精神手口並用的研究——然後問,這該不會是櫻的唇環?

這個問句幾乎是個肯定句,而這也確實是那個在薰的下唇上戴了兩年,在他的抽屜裡放了一年,在薰第一次看到她的刺青時被決定了下一個用途的那只唇環。刺青是虎次郎給自己的定義,乳環是薰留下的記號。只要是薰在她身上穿的,不管是什麼樣的環都具有相似的意義,但想到那是薰的唇環,仍會帶給虎次郎獨特的滿足。曾經貫穿了薰的鋼針如今貫穿著她,成為薰的印記被她容納,在太陽下,在深夜裡,在每一個慾望的時刻,不為人知地啃咬、親吻著她。

而那道銀光落在薰的金眸裡,也總會映照出一樣的滿足,就如同此時此刻。

金色眼眸再次閉上,薰呼出長長的一口氣,又埋回她的胸前。感受到右側乳尖傳來另一種濕軟的刺激,虎次郎搭在薰背後的掌心稍稍用了力。她下身穿著牛仔短褲,一時之間還不至於氾濫成災,不過就算把薰書房的榻榻米弄得一片濕她也是全不在意的。只是在尋求治癒的時間結束後,薰會想先滿足睡眠、食慾或性慾的哪一個呢?

虎次郎並不著急,僅只將胸前的腦袋抱得更緊,撥開他耳際的長髮,垂首像是親吻著那只漂亮的耳朵,將低低的喘息全數吹入薰的耳中。




4抹布喬櫻〈円光少年〉

※喬櫻前提。

※援交描寫。




他們從小做什麼事都在一起。一起上學,一起玩滑板,一起做壞事,一起被罵,然後繼續一起做壞事。沒錯,一起做每一件壞事。


深夜裡,薰跟著虎次郎一起悄悄踏進南城家。其實就算弄出點聲響也沒什麼,不像櫻屋敷家,南城家管得鬆,習慣兒子跟對門的薰混到大半夜一起回來,早上餐桌上多了一個人也笑著招呼他吃早餐;不過薰再沒有罪惡感,也是有點羞恥心的,在這個夜裡沒打算見到虎次郎的家人。

輕手輕腳關上房門後,薰呼出一口氣,一頭倒在虎次郎床上。

「累死了。」

一團布料當頭罩下。「換了衣服再睡。」

薰拿開罩在臉上的T恤跟短褲,慢悠悠地坐起身。看著虎次郎在眼前掏出亂塞進長褲口袋而變得皺巴巴的鈔票,脫下制服上衣,露出赤裸的背部,薰也開始解鈕扣。

虎次郎換好衣服就爬上床,推著薰要他往裡面躺。薰掏出錢包與早先收進口袋的唇環,把換下的制服衣褲摺好,拔掉髮圈,開始摘耳環。

感受著來自一旁的視線,薰邊摘耳環邊說:「幹嘛心情不好?」

「誰心情不好。」

「你說呢?」

虎次郎哼了一聲。「……那個戴眼鏡的也太愛抓你的頭髮了。」

薰忍不住笑,伸手探進他的T恤下襬,手指從腰間慢慢摸上去,直到抵達背部的痕跡。「原來你還有那種閒工夫看我啊。」


起初是一發四千圓的口交,在商場的廁所裡。薰想過他會不會對虎次郎以外的性器有任何排斥,拉開西裝褲拉鍊掏出來放在手裡一看,也不過就是團肉塊。他嗤笑一聲,隨之呼出的空氣噴在掌心那團肉上,半硬的性器又大了一圈。薰將頭髮撥到耳後,圈住莖身套弄幾下,同時刻意讓唾液盈滿口腔,隨後張口含了進去。

沒有虎次郎那麼大,也沒有虎次郎那麼長,不客氣的程度倒是遠勝於他,一進來就往深處頂,像在頂一個又熱又濕的自慰套。薰忍住反射性的乾嘔,手口並用地服侍起嘴裡的陰莖,不忘上挑著眼勾住那個中年人的視線,讓他看清楚自己的性器帶著噗滋作響的水聲,在用一發四千圓的價格買下的高中男生嘴裡進出的模樣。

但其實薰沒有真正在看他。薰有一點點近視,不過那不是主因;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隔著一道牆板的另一個隔間。自唇縫洩出的喘息。「唔唔」、「嗯」的悶哼。震動著空氣的細微聲響中,薰分辨得出哪些屬於虎次郎。他也能想像出被虎次郎含在口中是什麼感覺,那種柔軟溫熱,厚實的舌頭,收緊的喉口。被遮掩在牆後的一切他都想像得出來,但唯一能用五感捕捉到的,只有低低的、壓抑的呻吟。

「……舔到自己都硬了?」一隻熱得令人不悅的手放到他耳邊,將他的臉往上扳,嘴裡的性器前端隨之在上顎滑動。薰微微皺眉,瞇眼看著眼前喘著粗氣的男人,濕黏的目光掃過自己全身上下,示意他注意下腹部。

原因與嘴裡的這一根無關,薰早就知道自己硬了。想著在他看不到的那面牆後,虎次郎的嘴是怎麼樣被另一個男人幹著,薰就硬得厲害。

至於這個自作多情的男人,那些中年男子的色情妄想……薰在心中冷笑,同時吐出口中的性器,手指輕刮因唾液與前液而濕漉漉的頂部,聽著男人更加粗重的喘氣,抬眼對男人一笑:

「是啊,所以……快點射給我。」

一直等到外頭完全無聲,薰才開門走向洗手台,捧起水來漱口時虎次郎也走出來。薰含著滿口的水,看著鏡中的虎次郎洗手漱口,一根粗黑短毛隨著他呸呸兩聲吐出的水朝排水孔流去,他呼出一口氣轉過頭來問薰「還好嗎」時已是平時神態,唯獨眼神中還殘留著些許恍惚。薰將水吐掉,抓著虎次郎的肩膀一推,無視他像是忽然全醒過來一樣怒罵著你發神經嗎,但大概是因不明就裡,還是順著薰被推進他剛才出來的那個廁所隔間之中。

薰瞥了地板一眼,心想剛剛虎次郎就是跪在這裡,反手鎖上了門。回頭看到虎次郎仍一臉困惑地站在那,薰摁住肩頭將他按坐在馬桶上,自己也跨坐上去,兩人相貼的下身都有尚未消解的硬度。

湊近的嘴唇被手掌擋開時,薰不高興地皺眉。

「你白癡啊,我才剛含過……」

「所以呢,不就是屌嗎,我剛嘴裡也含過一根。」見他不讓,薰伸舌舔過他的掌心,嘖嘖有聲,看著那點殘餘的恍惚在他將手指含入口中舔吮時籠罩了虎次郎的眼眸,在薰的舌頭自指根掃到指尖,吐出沾滿唾液的中指時,他終於嘆了口氣,發燙的手掌捧起薰的下顎。

熟悉的吻裡有不熟悉的味道。他的虎次郎剛才確實就在這裡,在一個薰看不到的地方,為另一個男人口交。他真該在場的。


這是唯一一次他們分開來做。後來他們摸索著,學會尋找最有可能性的男人,學會觀察視線中的訊號,學會哪間賓館可以穿著制服進去辦事,他們也學會該怎麼要求要做就要兩人一起。一方面是為了安全,一方面也是薰跟虎次郎漸漸明白,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在那些會為年輕男孩花錢的男人眼裡看起來更有吸引力。

但最重要的原因是什麼呢?薰將摘下的耳環放到床頭櫃上,一個,兩個。

無法抑制的低喘、順著脖頸滑落的汗水。比同齡人結實許多的手臂肌肉因揪住床單而繃緊。被人從後面狠狠操幹的虎次郎很可愛,在這種情況下也要分心注意薰的虎次郎很可愛,然後被頂到那個點就全面棄守,濕潤的眼裡那一絲清明又被情慾覆蓋的那一刻,虎次郎真的可愛到不行。薰自己被操得直喘,仍奮力伸出手扣住他的五指,在那些男人看著體現腦中妄想的兩個淫到出來賣的高中男生發出的淫猥訕笑中,靠過去吸吮虎次郎失神間一時收不回口中的舌尖,直到自己的身影再次倒映在那雙眼裡。

在這個時刻,薰總是會對這個從小吵到大的青梅竹馬格外充滿愛憐。

耳垂上的耳環就是最後一個。薰探出身子關燈,躺下來在黑暗中與虎次郎面對面。

「明天放學可以去買新滑板了。」

「嗯。」

虎次郎的臉稍微靠過來,薰會意地靠近,交換了今晚第一個只屬於兩人的吻,從此以後生活回歸日常,夜晚回歸滑板。


直到下次一起做壞事的那一天。




5抹布喬〈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

※喬櫻前提。




在這種情境下起身送客就太奇怪了,薰也沒打算要動,就只是繼續坐在床邊那張椅子上,對已經走到門口的男人點頭致意。在酒吧裡搭訕到的男人還算識相,沒要到他們的聯絡方式也沒有多加糾纏,帶著一點遺憾的神色關上門離開了。留在汽車旅館房間裡的只剩黏膩的空氣、聊勝於無地變了裝的薰、床上的各種小玩具,以及裸露著滿身情慾痕跡的虎次郎。

「喂。」

虎次郎的警告聲中帶著一點倦怠,薰不理會他的阻止,逕自伸向他的下身,中指輕易探入被蹂躪許久的後穴,感受潤滑液未乾的穴內彷彿會出水一樣的柔軟濕熱。另一手輕輕撥開虎次郎耳際的頭髮,像剛才虎次郎被那個男人幹的時候一樣,再度靠到他耳邊小聲說:「虎次郎。」

然後就像那個男人所說,猛然收縮的肉穴緊緊咬住了薰的手指。

薰笑了起來,輕咬發燙的耳朵。「你怎麼這麼可愛。」

虎次郎發出羞恥的呻吟:「可愛個屁……」

「難道不可愛嗎?」手指撤出之際不忘重重一按,換來又一陣的激烈收縮後,薰才滿意地抽出手指,轉而撫上因為他的動作而抬起了頭的性器。在今晚以不同於平時的方式多次攀升到高峰的性器儘管只是半硬,分量仍頗為可觀,在薰的手指下脈動著。「這裡也是。從頭到尾都硬成那樣,卻只能一直在外面晃來晃去,看了就可憐……也好可愛。」

「閉嘴………………」虎次郎推開他的手轉過身,整張臉都埋進枕頭去了,只有悶悶的聲音傳出來:「看自己的男朋友被別人上,你這到底是什麼見鬼的性癖。」

「在男朋友面前被人幹射好幾次的色情猩猩可真好意思說。你贏了你也可以這樣要求我啊。」

「我才不要。」

薰伸指畫過汗濕的背。「真的那麼不喜歡?」

「……我寧可你自己上我。」

薰忍不住笑了。他起身離開剛才那兩個小時之間屬於他的位置,單膝跪上床,傾身靠在虎次郎肩上,讓含著汗水的柔軟綠髮貼住自己的臉頰。「可是我更喜歡被你上。」

瞬間天旋地轉。他被一把拉到床上,俯視著他的眼眸充滿猛虎的精光,對比起不久前還沉陷在無法控制的快感中的濕潤眼眸,薰的興奮中又摻雜了幾分愛憐。

他的虎次郎,當然還是由他自己享用最好。但抬腿夾住虎次郎腰際的同時,薰也知道這樣的賭約絕對會有下一次。




成文時間:

2021/09/18

2021/09/19

2021/11/02

2021/07/04

2021/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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